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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鲁迅小说论中艺术审美相关问题的理解与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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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论文 页数:6 字数:7881)摘 要: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国小说的历史变迁》等论著中认为,在中国小说艺术发展过程中一直存在着“假小说以施诬蔑”、“自己钻入书中,硬去充一个角色”、“乱改”、续作等审美接受误区,并对这些现象产生的原因及意义作了深刻的分析。
关键词:鲁迅;中国小说艺术;艺术审美;接受误区

 

目录

一、“假小说以施诬蔑”:接受主体对小说艺术审美本质的庸俗化、工具化理解。
二、“自己钻入书中,硬去充一个其中的脚色”:接受主体对小说艺术的过度介入。
三、“乱改”:接受主体对小说艺术的直接干预。
四、续作:接受主体审美趣味或审美理想的发现与自我满足。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国小说的历史变迁》等论著中论述小说艺术审美接受多样性与唯一性等问题的同时,还对中国小说艺术审美接受过程中存在的误区作了深刻的认识和分析。所谓小说艺术审美接受误区是指接受主体的某种思想情感和行为因小说艺术引起却又偏离小说艺术审美本质的现象。鲁迅认为在中国小说艺术发展过程中一直存在着“假小说以施诬蔑”、“自己钻入书中,硬去充一个角色”、“乱改”、续作等重要审美接受现象,并对这些现象作了深刻的认识和分析,实质上是从接受角度对小说艺术及其本质的深刻认识。
一、“假小说以施诬蔑”:接受主体对小说艺术审美本质的庸俗化、工具化理解。
鲁迅认为,在中国小说艺术发展过程中长期存在着以小说艺术作为人身攻击手段的现象,“假小说以施诬蔑之风,其由来亦颇古矣”[1](P45),并且早就出现了自己的高峰,在他看来,唐代牛僧孺的《玄怪录》“自来假小说以排陷人,此为最怪”[1](P59),元明之际,“托名故实,而借以腾谤报怨之作亦多”[1](P103),这种现象到清末更加盛行,“以抉摘社会弊恶自命,撰作此类小说者尚多……其下者乃至丑诋私敌,等于谤书;又或有谩骂之志而无抒写之才,则遂堕落而为‘黑幕小说’”[1](P215)。由此看来,“假小说以施诬蔑”这一现象在中国小说艺术审美创造发展过程中长久存在并不断发展,这实质上是对小说艺术审美本质的庸俗化、工具化理解,把小说艺术看作是主体用来排遣或发泄因日常生活矛盾引起的不愉快情感的方式,或者是达到某种直接的现实生活目的的手段,而不是生活的审美表现。
这一现象曾直接影响到鲁迅自己的小说创作,“例如我做《不周山》,原意是在描写性的发动和创造,以至衰亡的,而中途去看报章,见了一位道学的批评家攻击情诗的文章,心里很不以为然,于是小说里就有一个小人物跑到女娲的两腿之间来”[2](P518),这实质上是小说艺术创作过程受到现实生活的直接干扰从而改变了原有的创作意图,小说艺术在这里不自觉地充当了试图直接干预现实生活的手段,从这里也可以看出长久存在的传统曾经对鲁迅构成的影响。
由于这一现象在中国小说艺术发展过程中长久存在,它反过来必然会对小说艺术审美接受产生深刻的历史性影响,这表现在接受主体在小说艺术接受过程中会将这一现象普遍化,并且一开始就认定小说艺术就是人身攻击的手段,从而在接受过程中不是追求审美的艺术感受,而是试图寻找小说艺术与现实生活之间的直接对应关系,由此,对小说艺术审美的本质产生根本性误解。
鲁迅自己的小说在接受过程中遭遇这样的理解。他说,《孔乙己》的“发表……便是忽然有人用了小说盛行人身攻击的时候……以为小说是一种泼秽水的器具,里面糟蹋的是谁”[3](P49),这里所说的“泼秽水”就是“假小说以施诬蔑”,即以小说艺术直接揭露现实生活中与主体有某种关系的个体存在的能力、心理、道德、伦理、行为等缺陷,从而达到影响其生存空间与状态的目的。《阿Q正传》的接受更是如此,“‘……我记得当《阿Q正传》一段一段陆续发表的时候,有许多人都栗栗危惧,恐怕以后要骂到他的头上。并且有一位朋友,当我面说,昨日《阿Q正传》上某一段仿佛就是骂他自己。’……直到这一篇收在《呐喊》里,也还有人问我:你实在是在骂谁和谁呢?”[3](P227)这表明中国小说艺术发展过程中存在的“假小说以施诬蔑”的现象已成为人们的普遍意识,在面对鲁迅这样具有深刻文化批判意义的小说艺术时同样把它看作是人身攻击的手段,由此可见这一传统对小说艺术接受的强大制约作用。
从历史认识与个人经验出发,鲁迅对小说艺术审美创造与接受过程中存在的“假小说以施诬蔑”这一现象的意义作了明确的否定,认为这“实在是一件极可怜的事”[3](P49)。在他看来,“假小说以施诬蔑”无论是对小说艺术审美创造还是接受都具有极大的负面作用:首先,从小说艺术的审美创造来看,会直接破坏甚至根本改变主体原有的审美艺术构想,从而偏离审美创造本身,与现实生活产生纠缠。《不周山》创作完成之后,鲁迅很快意识到将小说艺术创作直接针对现实生活的行为“不但不必有,且将结构的宏大毁坏了”[2](P518),也就是,审美的艺术创造如果不能超越生活的限制,就会直接干扰甚至破坏审美的艺术创造;其次,从小说艺术的审美接受来看,它不仅是对小说艺术审美本质的根本误解,而且会引起与审美创造和接受无关的现实生活矛盾,“假如写一篇暴露小说,指定事情是出在某处……一班人咬牙切齿,一班人却飘飘然,不但作品的意义和作用全失掉了,还要由此生出无聊的枝节来,大家争一通闲气”[2](P756),在鲁迅看来,小说艺术审美接受同样需要超越现实生活的限制,否则就会陷入日常生活矛盾之中,审美的艺术接受成为对日常生活现象与矛盾的辩认,随之而来的烦恼就会取代审美的艺术享受。
由此,鲁迅后来在自己的小说艺术创作中极力回避这一现象,“我的一切小说中,指明着某处的却少得很……人名也一样”[2](P756),也就是将现实生活审美化,避免将现实生活中直接存在的事实与现象不加审美的艺术处理就直接将其置入小说艺术之中从而引起接受者的误解。
二、“自己钻入书中,硬去充一个其中的脚色”:接受主体对小说艺术的过度介入。
中国小说艺术审美接受过程中存在的另一误区是鲁迅所说的接受主体“自己钻入书中,硬去充一个其中的脚色”[3](P128),这实质上是接受主体过度介入小说艺术的重要表现。小说艺术的审美接受离不开主体的参与,但如果主体的精神与行为完全为小说艺术所左右,无法认识艺术与生活之间的关系,这就偏离了小说艺术审美的本质,走进了小说艺术审美接受的误区。
鲁迅在谈到《红楼婪》在中国小说艺术发展过程中的意义时说,“自有《红楼梦》出来以后,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但反对者却很多,以为将给青年以不好的影响”[3](P128),所谓“给青年以不好的影响”就是自《红楼梦》问世以后,不断有人在现实生活中摹仿小说艺术中人物的行为乃至性格,“……青年看《红楼梦》,便以宝玉、黛玉自居;而年老人看去,又多占据了贾政管束宝玉的身份”[3](P128),这实质上是接受主体直接介入小说艺术的现象,以艺术中人物的性格与行为取代或置换自己。这一现象在西方同样存在,如歌德《少年维特之烦恼》问世后,不少青少年摹仿维特的行为而自杀就是如此。
鲁迅认为这一现象的产生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中国人看小说,不能用鉴赏的态度去欣赏它”[3](P128),也就是将小说艺术直接等同于现实生活而不是现实生活的审美表现,从而也就不可能有审美的艺术享受;二是“满心是利害的打算,别的什么也看不见”[3](P128-129),也就是接受主体无法超越直接单一的日常生活目的的限制进入纯粹审美的艺术世界,从而无法体验感受艺术的美;三是这一现象的产生与小说艺术自身的成功有直接关系。成功的小说艺术一定是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深刻揭示了生活的本质并予以审美的艺术表现,从而极大满足了主体超越现实生活的欲望,主体从这样的艺术中发现了自己的生活理想与愿望,面对这样的艺术时主体甘愿被它否定或取代,并在日常生活中直接摹仿艺术形象的性格与行为,甚至“复制”艺术中的生活场景,生活在艺术幻境中,从而出现“硬去充一个脚色”的艺术接受现象。《红楼梦》之所以能够使接受主体“钻入书中,硬去充一个脚色”,艺术的成功是其重要原因,“至于说到《红楼梦》的价值,可是在中国底小说中实在是不可多得的”[3](P128),由于对生活本质的深刻认识与杰出的艺术表现,《红楼梦》问世后不断出现特殊的接受现象。中国小说艺术接受过程中存在的接受主体“钻入书中,硬去充一个脚色”这一现象的本质是主体通过自己的外在行为表达出的对小说艺术价值的高度认同与肯定。尽管如此,这样的现象仍然属于小说艺术审美接受的误区,是接受主体无法把握艺术与生活、艺术形象与自我之间的关系,从而无法与艺术之间保持应有的审美距离的直接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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